植槐

近日文字摸鱼

来发点快乐摸鱼小文段xxx


/想象蜜酒口感之后(纯纯友情向)

        敲门无人应,王介甫无可奈何地推开广厦房间的门的时候很难说没有感到心情复杂。眼前七七八八瘫着一堆人,东坡的袍子上一片酒渍,灿黄雪白中混了些许辨不清的暗色。头上一撮呆毛随着他的呼吸稳稳地上下颤动,很是安适。他右边肩膀上靠着苏辙,发丝如柳丝般漫漫而垂,密密匝匝堆了一地。以小苏先生的睡颜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其人在朝堂上舌战群臣的样子,眼前人睫毛微垂如蝶翅轻扇,仿佛是柔顺而脆弱,但是眉头却是紧锁的,大概是在梦里还在拉着哥哥要他慎言。东坡的另一边肩膀上靠着山谷,珍贵少见的,山谷没套纱袍的场景。手里的毛笔看起来已经干了很久了,就那么松松垂在他那万千人想从中求字的修长右手里。没穿层层纱袍的鲁直显得格外瘦削,像棵直直的竹。鲁直左边歪靠着的这个一团青色,只能是兰台了。脸上又是红又是白,但更无法忽视的还是那左右各三条的墨画的猫胡须,笔触清晰饱满,粗细有致,兼以墨色纯正,起笔落笔皆有势,真是大家手笔。接着是小山,斜躺在兰台和山谷身上的小山,山谷的紫色厚纱袍就披在小山和兰台身上。小山一只手拿着他的宝贝扇子,另一只手抓着兰台的手,鉴于山谷的手就垂在旁边,许是抓错了。圆圆的脸上也透着大团的红,映着衣襟的莹白好像雪上桃花。他们面前的桌上各色酒杯或倒或立,酒坛皆是空的。大概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明明明允只是出门一天而已。


/兰台现世淋雨之后

(墨魂晏殊x兰台乙女 注意避雷注意避雷)

        不如此的话又如何呢,你又在期待假装意外地听到身后匆匆脚步声,皮鞋踩在凹凸不平咯噔作响的灰石板路上的声音。这声音还不能从你身侧快速掠过去追赶你前方的人或房屋,你还要它为你而止。接着,你会感到头顶的雨停了,仰头,一把正黑色的大长柄伞。你又不会满足于此,你定要与此同时的一件长风衣旋着尾又稳当地披在你身上,袖上沾了雨珠,但朝向你的内里确是温暖的。但它毕竟是一件风衣,是薄的,斜侧一阵大风就能使你感到这风衣又是雨水的凉又是体温的热地翻飞着贴着你。没有撑伞的那另一只手,又会迅捷地扣住你的手,轻易地就把修长的五指无误地插入你的指缝,收紧,像对鱼收网。骨节贴着骨节,你湿淋淋的凉贴着他因为一路疾行而生的烧热。你还要一个不顾你混账行为和浑身雨水揽你靠近的怀抱,就任由高领毛衣的每一丝纤维被你沾湿、挤压。心里的雨虽还没有止,但也不好意思再抬头了。


/一些过激的序的读后感  

安利(?)一下《二晏词笺注》

        断断续续终于把上海古籍出版社《二晏词笺注》的编者给珠玉词加的序看完了,会很想看到已然散佚的张先作序的版本。褒褒贬贬之间,我有很多问题。多希望能看到一个真实的他,但后人的添油加醋又是如此难以避免……序里写了很多,从宦海沉浮到他对唱曲的官奴说怎么能是“千里伤行客”,从他在军事、政治、文学上的灿烂成就到说珠玉词的缺点是反映的内容太狭隘、缺乏对底层民众的同情、还包含很多无聊祝寿词。又说无可否认他所赏识举荐的人才实在太优秀,他作为宋初词坛领袖的影响太深远。我想着其实他的好并不曾非要韩琦富弼欧阳修梅尧臣范仲淹二宋乃至苏轼来说明。珠玉词又本就是经过散佚后人再收编的,反映狭窄只不过是为大量我不得见的诗文留下的一个伤怀的注脚。祝寿词“敷衍无聊”正说明他也是一个需要应付应酬的世间人,干嘛非把应付作得很好呢。若是千古名句出在一个给某某除了头衔再无其他记载的贵族寿宴上,反有他精于奉承之嫌。我不那么敢去读那些祝寿词,又感谢这些祝寿词的存在,更丰富他的形象……

        从《庭莎记》这种不特意去找甚至都不知道有的文章里就已经足够看出他的思虑深刻与温柔善良了。再加上他又以实际的政行证明了对国计民生的周全透彻考虑,我断然没有他是一个只知自己享乐,不顾民生疾苦的无聊贵族的担心。词本身便和诗担负不同的功能,后人却反过来指责他在词里总写闲情……真是不负责任。至于“无病呻吟”,我便从未认可过,只能说做此评论者完全没体会过词中深沉流淌的真情,只知以自己极为有限的经验揣度丰富敏感的灵魂。“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只有一茶匙的感情。”我倒想会不会是这编者担心全然不提他的缺点有失偏颇才强行在序的结尾作此烂俗评论。好在我只是想和晏相神交,不非和编者神交。

评论(2)

热度(21)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