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槐

【墨魂晏殊x兰台】海月深深

注意避雷注意避雷

可以说是乙女梦女但本人又是当成cp在搞(?)

兰台一堆自设🈶  晏相ooc🈶

是试图从侧面表现一些所想  

要是不小心点进来然后被雷到了我提前道歉orz   爱各位同僚

最后 安利一下《二晏年谱长编》      看得我在自习室无声尖叫……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很多年之后兰台仍然会不时想起那个晚上。一闭眼,还能感受到心脏如同那日一般不受控制地狂跳,如此有力,如此突然地由不可感变为无法忽视。排山倒海的力量。她的确喜欢过生日,但那天是不是生日已然不重要:生日年年有,但那样的时刻只怕九世也只有一次。那是发生在月色下的,古往今来多少故事发生在月色下,她在那之后有时也会突然觉得很惊奇,发现自己的故事没有落入之前读过的任何一种月色下的故事。事后回想会由月色想到《围城》里苏小姐失败的表白,想到朱丽叶不知情人在而吐露的独白,甚至想到子瞻的赤壁与承天寺……但当时,却是什么都没有想到。平日里百转千回的思绪,弯弯绕绕的情意,在那一刻全都消失,像天地之初生,浩荡无垠。

        明明是为庆祝她的生日开的宴会,她却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心不在焉。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食美酒甘,她深爱的朋友们举杯而祝,该是她最喜欢的热闹与真切。但是他不见了。她仔细看过身周一切角落,哪里都没有那个她远远凝望过无数遍的身影,那飘荡在她心里的深紫色袍子。他明明也最喜欢宴会。无数种可能性在脑内闪过,她一时都怀疑是不是菜里肥肉太多——兰台知道魂承袭诗家的好恶,不喜肥膻。并没有。她也想说服自己暂且享受当下,忘记这件事,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心莫名其妙地焦灼着,仿佛正受某种不能辨明但又确实存在的强烈感召。于是她不愿再自损自耗,找了个理由出去。

        正是三九寒天,室内外的温差晰晰可感,仿佛在盛夏跳进冰湖,冷气仿佛凝固,又仿佛流动。她几乎是没怎么绕路就直接往广厦偏院的水殿去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回想也仍不知道。说是水殿,其实也就是一个邻水的亭子,平日少有魂来,就是在这里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这是更早先的事了。她的直觉其实总有响亮的声音,只是她已经被瘴重的现实驯服得怕了,不敢去听那声音。那天大概是太冷,她连阻止自己听从直觉的理智都被寒凉搜刮一尽了。从小步走到小步快跑到大步飞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又在转角过去后登时停住了。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已然背朝她立于亭中,他面前是浩大的水面。她简直觉得月色辉弘,几乎到了晃眼的程度。一步一步走过去时,他转过身来,月色为他的身形描一层微光。兰台已然被眼前景色震撼。平日里只是小小的偏殿,小小的湖面,那时却觉得水殿如同巨轮,湖水是浩淼的海,满月大如春山。

        她正要开口,说些同叔怎么独自在此仔细冻着了快随我回去云云,却发觉自己失声,好像电视剧里被静音的演员,只是徒劳地张了闭了口,像水族箱里的鱼在吐泡泡。海月深深,兰台此前好像未真觉冷,此时却突然感到冷了。她又想要开口,却被晏殊抢了先,又或者说他们是同时开口的,只是兰台像公主中了诅咒,发不出声音。

       “兰台……有喜欢的人吗?”她听见他说。

        正如前面所讲,她的思绪早已停止转动,理智,分析,辨识,筛选……种种能力皆失灵,一时她只有直觉。

        “有……有的!水中月是天上月……”

         她说完这句话就感觉从大梦中猛然醒了,顷时听见自己心脏的狂跳之声,明明只是李子般大小的心脏,为什么能跳得如此有力……万千思绪一下子涌了进来,一秒之内脑内会议开庭又休庭了上万次,得出一个宋魂不会看近代作品即使看了也不会记住的结论。脑内争吵声休止的同一瞬,她猛然意识到争吵并非自动停止,是由于不可抗的外力作用——她被晏殊抱住了。万籁俱寂。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是他在她耳侧轻声说的:

        “眼前人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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